2020年4月20日,美国纽约商品交易所(WTI)原油期货价格暴跌,最终跌至负值,即,卖家愿意出售该商品,并付出买家相应的金额,就此引发了一场全球性的油市震荡。这样的负价事件,让人不禁想问:原油期货负价事件,反映油市何种趋势?
负价事件并非来自于无中生有,实际上,疲软的油价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由于全球石油供应过剩和需求下降,油市已经面临了挑战。加之新冠疫情导致石油市场需求衰退,前景更加黯淡。就在事发前几周,负价也已经出现在沙特阿拉伯出口的欧洲市场。可以说,负价是油市长期低迷、甚至是破产的必然结果。
一方面,世界原油产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消费量,造成了石油供过于求的状况。到了2020年的一季度,油市利润率急剧下降,拐点来得突然。另一方面,减少供应的手段也被限制,这是因为油涨、油跌都影响国家经济发展,石油生产国不会轻易减少产量,一旦减少则会导致收益和经济状况恶化。同时,储油问题愈发严重。欧洲和亚洲的储油设施已接近饱和,美国市场储油空间已经不足,而德州市场居民对新油储备设施建设提出了反对,也使储油问题更为棘手。
原油期货负价事件的加速也和新冠疫情密不可分。在疫情期间,全球范围内的隔离令、封城措施和交通限制大幅削减了石油的使用量,这让石油需求出现严重下滑。同时,绝大部分民航企业缩减运力,不得已而停飞,这也加重了油市低迷状况。再加上石油生产国的内部斗争不断、协同减产协议难以执行,油市一触即发的麻烦愈发显现。新冠疫情令触发了油市的危机,以至于负价事件所引发的影响和反响弥合了各类圈内外参与者之间的利益差异。
囿于供需失衡和储油问题,石油储备成为了一种越来越趋向于被打破、重新构建的标志。油市的负价事件,曾给人一种“石油时代即将过去”的感觉。作为石油系的开发利益方,现代国家必须要拥有更真实、更全面地认识石油产业所面临的问题的意识,重新审视石油产业的发展思路。这为油市转型早日落地,建立新的行业规范、构建低碳经济提供了压力与契机。依据储油设施的规模和技术性的不同,各地仍需抓紧推动油品综合性能的提高,增加油品的附加值,提升企业市场竞争力,实现产业调整。
原油期货负价事件反映了油市长期的低谷、供需失衡和疫情的影响,甚至是一个全球化危机。油市不可能永远依赖储油和开采。任何产业都有理性发展的界限。这个界限可以包容的往往比想象得更大,可以实现的发展和改进也远远多于没有,关键的是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我们不能去否认石油等化石燃料的展望的持续与稳定,但我们更需要去构建、利用安全、高效、清洁、低排放的能源体系,把握产业自身的机会,通过利益平衡与合作,最终实现以清洁绿色能源为主导的可持续发展。